与凌问樵
罗溪五营近日墙濠俱已修成否?极高深可恃否?闻李璞阶营后一山,已立望楼,似不如扎一哨于山上,乃能稳靠,望与璞阶切实言之。
闻十九日余际昌军小挫,贼或分支来犯罗溪,亦未可知。然丛山僻径,无处安营,大股必不能来。贵军及阿、李各军,止宜坚守营垒,以静待动;不宜出队迎击,恐僻路曲径,或有伏贼也。其团练一营,亦告之不宜出队迎击。
致胡宫保
十九日余军之挫,不知尚可自振否?若伤亡过多,刻难自立,止可令山外、山内各军一概休养,专待贼来扑我,决不先去寻贼。即以近事言之,腊月廿二、正月初六、十九日,三次之挫,皆我去寻贼;惟十一日系贼来扑我。主客胜负之数,了然甚明。竟可用公牍私函切止各军,不再先出寻贼,致人而不致于人。如余际昌军伤亡尚少,元气未损,则听各统领自进自止,吾辈不必遥制也。
罗溪河似可不必添兵,亦实苦无兵可添。舒公马队,若置罗溪万山之中,毫无用处;若置金、余附近,或可少有裨益。然亦谓旧马队耳,新者则未必得力。霍山五营如果调回,亦止可驻五柯枫等处,一以援应天堂,一以屏蔽英山。调向东来,则西北太空,决不可也。
复胡宫保
手教。张子衡、李续焘二人之言,与朱品隆所抄述投诚之贼供相同。侍意贼若不破金、余二军,不破罗溪一军,决不能冒险上窜。惟罗溪一军散漫无统,若贼至,则恐人各一议,殊难放心。就凌、罗、阿、李、程五人言之,智勇、阅历,自以凌为最优。鄙意欲会台衔,派凌为罗溪河一军统领。如以为可,即求尊处主稿飞札。
与朱云岩
官兵必须从上打下,正恐贼分窜太湖后,旋又上窜鄂疆也。余有两信与金逸亭,亦劝其自上打下,已抄稿寄蒋之纯兄矣。贼既专争日西时,我官军出队亦不可早。余前批该统领禀,亦言须争下半日也。
闻余际昌军十九日小挫,究竟伤亡若干人?失军器若干?多公亲率马队去金营帮其收队,曾见昌营挫失否?多公与金营中隔,广福寨下贼垒数里,不知马队何以能过?多公之贤,余已深知之矣。自去岁腊尾至今年正月,几无日不亲至鲍营,其马队及精选营,几无日不出队,以此知其待人之厚。又于宿松城中多部下受伤者询问,以此知其得士之心。
复李璞阶
接来缄并地图。
熊家寨立望台极为得力。鄙意欲贵营分扎一哨于寨顶之上,更得势也。振字营凌丞是一好手,凡事勤慎,阁下可与之熟商,必能同心协力,共奏功绩。
闻贼匪有上窜之意,深山僻径,决不能容多人。如果贼窜山内,贵营及凌、阿各军均不必远出迎击,待其将过尽时,出队截击其尾,可大胜也。闻足下欲泄三河之愤,望从“勤”“慎”二字用功。
与李申夫